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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3 / 4)

休想将她从这个家赶出去!”

话一出口,才发现周遭人讶异的目光,阮行止心知不妙,怎么一急就什么都说了?天晓得,这个秘密他瞒了十来年……如今功亏一篑。

老太太看着儿子的目光不禁多了一丝探询之意,“你生的?你跟谁生的?”

白氏 想必是为了阮林絮的及笄礼,白锦……

谁生的……电光火石之间, 阮行止发现自己着了崔氏的道,她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吃惊,有的只是印证真相后的释然以及……发觉自己真心错付后的悲凉。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从谁口中得知?

阮行止只觉脑中纷乱, 许多的思绪如同杂草一般堆积起来,让他茫然无措。他不敢去看崔氏的眼睛, 心里知道这事对不住她,但,他又何尝不怨怼崔氏的糊涂?

她本可以装作不知, 让这个家继续维持和睦的表象,他也依然会扮演好一个忠贞体贴的丈夫,为什么要撕破真相, 让所有人都看到三房的笑话,这对他们难道更好吗?

阮行止微微阖目, 一瞬间恨不得跟崔氏撕破脸,然而,理智告诉他不应如此, 崔氏是他的嫡妻, 为他生儿育女,他不止在仕途上需要崔氏的帮助,而且……他对她未尝无情。

于情于理,他都该维持这个家的稳固。

阮行止趋步上前, 面对老太太的诘问,面露惭色,“儿子糊涂,昔年外放滁州时曾结识一女,感其照顾,方有数日温存, 以致暗结珠胎,然,那女子产下絮儿之后便不治身亡,儿只能匆匆将其掩埋,返回任上,因兹事不雅,儿才未对崔氏透露,不想酿成今日之祸,是儿子的过失。”

阮林絮听见这番避轻就重的言语,不禁咬唇,虽然知道爹爹有他的考量,但,难道他不打算认娘亲了么?娘亲可是等了他整整数十载……

老太太不知内情,听着面色倒是缓和许多,“原来如此,只是你也太小看你媳妇了,不过露水姻缘一场,你媳妇不是那等不分轻重之人,焉会怪罪?”

一面说着,一面看了眼崔氏——自然是为了安崔氏的心,无论那女子身份若何,只要阮行止不认她,崔氏始终是这府中的嫡母,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崔氏面色却是沉沉如水,分辨不出有何情绪。

阮行止松口气,又陪笑道:“娘若是开恩,儿子愿请人将那女子的尸骸带回,葬在阮家坟茔中,也不枉我与她相识一场。”

阮林春瞧他情真意切的模样,若非早就看完全书,还真信了阮林絮不过是个意外。

这是想用一具假骸骨来冒充么?还真以为崔氏那么好骗?

眼看场面趋于平和,阮林春索性再加把猛料,故作天真地问道:“爹,那赵家屯的白氏又是你什么人?先前我在她家中暂住时,常见她望着一把木梳垂泪,跟你卧房中的一模一样,又说什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阮林春刚念完,那父女俩就齐齐射来噬人的目光,阮行止是警告,阮林絮则是惊慌——白锦儿如今是有夫之妇,若被人得知两人仍暗地往来,岂不坐实了淫奔无德之流?月贵妃再怎么开明,也不会让这种亲家败坏她的声誉。

阮林絮原本的计划是待白家平反之后,给赵喜平一笔银子,让他赐白氏休书,到时候再公开爹爹与娘亲的关系,这样,还能成就一出破镜重圆的佳话,然后,由于阮林春的无心之语,一切全乱套了,都乱套了!

阮行止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自己是否曾遗了一把木梳在白氏那里——其实都是阮林春编造的,故意诈他一诈。

但,那么久远的事,谁又记得清呢?面对老太太重又变得凝重的脸色,阮行止自个儿心虚,只能唯唯诺诺的道:“仿佛确有其事,但,儿子昔年仰慕者众多,或者真有一段,我也记不大清了。”

这个倒是不错,阮行止能坐稳侯府爵位,靠的可不单是嫡子名分,他还是那一届的会元和解元,若非相貌太过出挑,御笔钦点为探花,没准连状元都是囊中之物。

这样的风姿,这样的丰仪,难怪崔氏和白锦儿都对其倾心相爱,历经廿年仍不改初衷。

可惜,再帅的男人都免不了中年发福的下场。阮林春望着老爹微微隆起的脾气肚,深感岁月不留情面,更糟糕的是,连阮行止最引以为傲的清名也没有了,沦为一个玩弄无知少女的花心败类——虽然这都是他自找的。

阮行止先编了一个谎话,之后又用另一个谎来圆它,自然漏洞百出,要么,他承认阮林絮的生母依然在世,要么,他默许自己欺骗了包括崔氏在内三个女人的感情——哪一种都对他的名声不利。

阮行止还想分辩,老太太却已断然呵斥道:“出去!还不快离了我这里!”

被老娘训斥,阮行止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连仍在罚跪的阮林絮也不顾了。

这厢老太太却朝着崔氏招手叹道:“儿媳妇,你过来,咱娘俩许久都没说过体己话了。”

崔氏迟疑刹那,还是上前,无论如何,婆母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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