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还是很认真,回应道:
“怎么会。”
“唉,你不用哄我,我自己清楚。”
太后娘娘偏头靠着软枕,回忆道:
“记得三岁刚开始记事的时候,爹娘为了把我培养成华姑娘一样的大家闺秀,专门请了几个江州大儒当先生。结果我整天调皮,早上学晚上忘,把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不好打我,就委婉和我爹说,我是将门虎女,天生好动,习武才能成才。
“于是爹娘又给我打底子,让整个江州的高手过来指点我武艺。但习武太累,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学不来,弄得师傅只能和我爹说‘诸事不争、随遇而安,这是天生道种,凡人教不了’。
“然后我就被送到了玉虚山,让活神仙吕太清亲自教,结果上山第一天,我就在玉虚山祖师爷的画像上,画了两笔大胡子……”
“嗯?!”
夜惊堂正在仔细赏花,听到此处一愣,转眼道:
“吕前辈没揍你?”
“没有,水儿在玉虚山到处作妖,吕太清都习惯了,只是让我和水儿住在了一起。我本来是和水儿一起到处疯,结果最后发现,水儿整天不干正事儿,门内演武还能拿第一,而我是倒数第一,待了半年就被吕太清劝退,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来了京城……”
太后娘娘说起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明显还是很开心的,但一说到进京,神色便失落起来:
“可能是小时候调皮捣蛋罪孽深重,惹老天爷不高兴了,刚走到半路,先帝就驾了崩,皇后成了太后。我还以为能回去,结果皇长子继位,为了拉拢东南氏族,还是把我请进了京城。
“当时到宫里面,爹娘不在跟前,身边只有一个红玉,我也不敢调皮了,整天就操心钰虎姐妹俩怎么办。
“其实钰虎还比本宫大些,那时候她特别乖巧,每天都带着妹妹,到福寿宫来给我请安,还陪我出宫散心。
“她们姐妹俩母妃走得早,先帝一走,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公主,因为以前聪慧成器,受先帝宠爱,老被拿来说教皇长子,皇长子对她俩很不满,登基后就在和朝臣商议,把她们姐妹嫁去北梁。
“本宫知道她俩在京城没立足之地,还偷偷劝她们,赶快找个如意郎君嫁了,或者以修道的名义跟着水儿去玉虚山,结果不曾想向来懂事的钰虎,不声不响就来了个政变逼宫。
“那天晚上我都不知道京城死了多少人,反正第二天就是李相带头,弹劾皇长子伪造遗诏得国不正,昏庸无道不配为君,请我这太后另择君主之选……
“钰虎当皇帝后,本宫的日子倒是舒服了些,不过也没法出宫还乡。这一待就是十年……”
太后娘娘诉说着往事,到最后感觉有点跑偏了,又拉回话题:
“反正从小到大,我干啥啥不成,照着离人的画临摹,都能画成小贩卖鸡……喔~!”
正说话间,太后娘娘忽然发现夜惊堂的手不对劲儿,滑倒了不该碰的地方,连忙并拢双腿,脸色涨红回眸。
夜惊堂手被温热柔腻包裹没法动,便侧躺在了跟前:
“别妄自菲薄,那副‘小贩买鸡图’,凝儿一看就知道有水儿的神韵,这说明内里已经学会,只是懒得再精进打磨罢了。”
太后娘娘可没有经历过这个,腰肢轻扭,气息都不太稳:
“你……你做什么呀?”
夜惊堂中指揉了揉,弄得怀雁一哆嗦:
“陪你聊天,还能做什么。你样样都会,但都不精,是因为没动力精益求精。就比如我,我武艺高强,也是被义父硬揍出来的,没长进就挨打;如果自幼捧在手心,我现在恐怕也只是半瓶水晃荡的镖局纨绔……”
太后娘娘气都喘不上来了,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扬起白皙脖颈,脚背弓起,来回蹬了蹬。
夜惊堂见此点到为止,抽回手把怀雁翻过来,捏了捏脸蛋儿:
“要不这样,我给你定个目标,如果达不到,就家法处置,如何?”
太后娘娘总算缓过来一了口气,把毯子拉起来些,脸上满是羞红:
“什么目标?”
“嗯……一个月内,把《燕山截云纵》学会,要练到能在水上跑出百步不湿鞋的地步。”
“一个月?”
太后娘娘虽然有轻功基础,但一个月学这种绝学,未免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半年还差不多……
“要是学不会,你打本宫不成?”
“诶,我怎么会打你。”
夜惊堂摇了摇头,询问道:
“《侠女泪》里面,犯错怎么家法处置,看过吧?”
侠女泪……
太后娘娘自然看过,全是些‘狐狸尾巴上身’‘戴着奶盖铃铛跳绳’的招式,专门欺负受辱侠女……
“这怎么行?!”
太后娘娘连忙摇头,满眼宁死不屈。
夜惊堂有些无奈,微微点头道:
“不想受罚就对了,这样才有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