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当前这森严程度,她们俩上去是作死,此时也只能回应:
“现在也不知道夜惊堂在哪儿,他收到消息的话,十有八九会过来,先把情况摸清楚。”
梵青禾挺担心夜惊堂在外面出事儿了,不过当前担心也没用,还是得按部就班办事。
在遥遥盯梢良久后,梵青禾忽然从千里镜中发现,一辆马车驶过了死牢外面的石桥,朝着牢狱行去。
而外面驾车的护卫,似乎是‘华安’的同事华宁。
“华俊臣似乎去了刑狱,他估计知道里面的情况。”
“曹阿宁都暴露了,华俊臣当前处境估计也悬,还是别贸然接触的好,等夜惊堂来了再说。”
“哦……话说到时候夜惊堂来了,你要贴符的话,怕是得贴个避水符,不然沾不住。”
“?”
……
与此同时,十余里开外的河面上。
咕噜咕噜……
马车驶过仅容一车通过的石板桥,在死牢大门外停下,华宁下车掀开了帘子,牢中也有狱卒出来迎接:
“华先生。”
身着锦袍的华俊臣,腰悬佩剑从车厢内出来,神色看起来风轻云淡,如同深藏不露的绝世剑客,但内心却满是愁色。
华俊臣和曹阿宁谈不上太熟,但夜惊堂是他女婿,如今夜惊堂不在,手底下人却出了事,他若是半点不作为,以后肯定无颜面对女婿。
但人关在死牢之中,还是敌国暗桩的身份,他能撇清关系就已经不容易,这时候还能怎么作为?
这些天,华俊臣唯一能做的,只有每天例行过来问口供,看看曹阿宁的情况,以免曹阿宁扛不住刑讯逼供被打死了。
但朝廷抓住曹阿宁后,也不知是不是怀疑绿匪情报的准确性,并未对曹阿宁动大刑,只是密切调查曹阿宁在燕京接触过的人,寻找通敌的证据,比如白枭营的前同事贾胜子等等。
贾胜子被牵连,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不敢明着骂,但话里话外都在说朝廷瞎眼,毕竟他以前可是曹阿宁上司,带着曹阿宁、许天应去云安行刺,正面碰上夜大阎王,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侥幸逃回来,曹阿宁是不是暗桩,他能不清楚?
华俊臣就是夜惊堂岳丈,自然知道贾胜子确实不清楚,为此只是软禁着继续调查,尽力拖延点时间。
此时华俊臣在死牢外下车,便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孤身进入了死牢大门,又转入地下。
本来华俊臣是准备直接去曹阿宁的牢房看看,但途经进入地下牢房的门口时,却隐隐发现哪里不对。
抬眼打量,却见上方的城墙上,有个背着剑的人影,在上方看他,发现他抬头后,就略微颔首,而后继续开始巡视。
死牢戒备森严,主要安保力量是国师府的高手,通常都是穿便装,只有底层狱卒才会穿制服。
上面那和他年纪相仿的剑客,身着寻常武服,看起来像是国师府轮换坐镇的高手,但华俊臣以前并未见过,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的面相,有点似曾相识。
华俊臣仔细回想了下,也不清楚在哪里见过,因为如今敬仰他这‘北梁剑圣’的人很多,被围观也很正常,当下也没有多想,低头进入了地牢。
而城墙之上,李逸良背着剑走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发现华俊臣没认出来他,心头着实有点时过境迁的唏嘘感。
李逸良自幼尚武,也是因此,才会和同样尚武的李锏起口角结怨离家出走。
而华俊臣同样是武痴,和他一样喜欢佩剑,两人幼年曾打过照面,准确来说,是华俊臣慕名而来找他比划,那剑法实在辣眼睛,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在李逸良心里,华俊臣就是个尚武的绣花枕头,天赋努力都有,但不多,这辈子能爬到宗师,便已经很不错了。
但没想到一走几十年,如今归来,以前剑法稀烂的纨绔子,都已经成为了‘北梁剑圣’,而且还混出了‘南惊堂北俊臣’的夸张名号。
李逸良能跟着奉官城学艺,自然也好武成痴,其实想和华俊臣再比划比划,看对方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水准,配不配得上‘剑圣’两个字。
但此行有使命在身,能不提前暴露就别暴露,为此李逸良在打量一眼后,还是无声无息消失在墙头之上……
……
田无量办事相当麻利,天亮之时,就已经从外面折返,摸清了青龙会在整个天牝道的接头地点。
夜惊堂收到情报后,也没耽搁,吃完饭便和三个姑娘启程,朝着最近的接头地点赶去,虽然见到了青龙会的人,但可惜青龙会也不是即时通讯,每个地方掌握的情报都不一样,想要打探其他区域的情况,还得提前说明,然后青龙会再从总部把消息送过来。
夜惊堂为了省事,自然没有在原地干等,而是和去雪原一样,让接头人通知青龙会高层,然后再去下一个接头点取要用的东西。
出发之时,夜惊堂让田无量帮忙找了三匹千里良驹,他和冰坨坨一人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