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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那天晚上,陈嘉屹刚从跆拳道馆出来,带点阴凉的晚风吹的他衣角鼓起又落下,他走到路边打算拦车,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走过来,手里抱着一堆类似于传单的纸,嘴唇干的发白:“哥哥,你可以看看这个吗?我妈妈说这家店很不错哦。”
陈嘉屹随手把那张纸拿过来,从小女孩的角度看过去,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浅色的青筋衬得手背很白。
有力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腕表,她想,这才是一只真正养尊处优的手。
陈嘉屹捏着那张纸走近旁边的便利店,他走出去后,女店员探过身看到他走到小女孩旁边,小女孩笑的很甜美,手里拿着她刚刚才结过账的青桔气泡水。
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男生貌似对小女孩说了什么,随后才长腿一迈拉开车门上车。
女店员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二十八岁谈过几场恋爱的她,突然就觉得年下也很香。
窗外霓虹闪烁,车内放着轻音乐,陈嘉屹低垂着眼睫刷手机,某一刻,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他点开一看,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段,他并在意那几张卡,看完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车内没开灯,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霓虹灯影打在他半边侧脸线条上,影影绰绰看不清表情。
蓦地,他的视线凝在手机的某一点上。
那是一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说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
陈嘉屹放松身体仰靠在真皮座椅上,整个人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姿态,他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很愉快。
代弋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问他有没有空来放松放松。
看见那条说说,陈嘉屹就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慵懒劲儿:“哪儿?”
代弋报了个酒吧名儿,想起上周做的一件蠢事,特意强调说:“只有我们这帮人,温校花不在。”
上周他私自帮温宛馨约了陈嘉屹出来,他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温宛馨放下小姐架子磨了他好多次,他不想两人撕破脸就稀里糊涂给答应来。
他以为按温宛馨整天去四班找陈嘉屹那纠缠劲儿,两人肯定还有戏。却没料到那晚陈嘉屹出来后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代弋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哆嗦,他这几天想破脑袋跟陈嘉屹赔罪,今晚上已经是他第n次请陈嘉屹出来了,人家给不给脸儿他心里还是没有底。
代弋心里打着鼓,手心不自觉的冒汗。
这会儿心情不赖,陈嘉屹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薄唇吐出几个字:“我等会儿过去。”
这几个字听在代弋耳朵里,如听天籁,声音不自觉扬高:“那我们等你啊屹哥。”
陈嘉屹懒懒的嗯了一声,代弋还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但手机还显示通话中,他纳闷:“屹哥,是不是还有事”。
“今晚一切记我账上”。陈嘉屹漫不经心的撂出这一句。
代弋一愣,旋即在另一头笑的眼睛都没了,他总觉得今晚的陈嘉屹很好说话,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站在原地也想不到是为什么,回包厢的时候告诉众人陈嘉屹等会来,一群人吹着口哨调侃他终于不用当望夫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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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开完会回到教室,徐知苡她们班老郑满头大汗的走进来,手指指着后面的黑板报,怎么压都压不住那股高兴劲儿:“我们班黑板报得了个大奖,咱们得好好谢谢徐知苡同学,给我们班挣了个脸面儿。”
有人问:“不是说高三不参加评比吗?”
老郑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是啊,所以这个大奖是特殊奖,谁叫我们班有这么一位大艺术家呢。”
话里的那股傲娇劲儿逗的一群人大笑,众人一边笑一边往后面看。
黑板报上周就画好了,不过很少人会去注意这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谁都是埋头在题海里狂刷,能学点儿就学点儿。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认真打量完工后的黑板报。
尽管郑昶术说随便画点东西完事就行,徐知苡还是很认真的完成这项任务。她找了几个模板,又查了很多关于字体的资料。用了两三天时间才把自己脑海里想象出来的画卷转移到黑色的板块上。
线条美,布局美,更重要的是一眼望去,能让人感受到一种独属于书香的味道。
班上有人发出惊叹,接连不断的“哇”在教室里响起,有人带头鼓起了掌,稀稀拉拉的掌声让徐知苡的脸发起了烧。
等他们鼓完了,老郑就开始炸雷了:“下周我们有场统考,你们都抓紧点好好复习,考完有个“大礼包”送你们。”
有人切了一声:“每次考试你都这样说,我耳朵都长茧了。”
老郑这次脾气出奇的好,没一点就炸,反而还笑,众人打了个激灵,老郑才慢悠悠的补充道:“放心,很快我就能跟你们的父母来个深度交流了。”
没注意其他人什么反应,徐知苡也吃了一惊,南俞很少开家长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