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一般的乌发垂下来,从侧脸边流淌下肩,浅灰色色的瞳孔含着笑意,笑意却又是漫不经心的,懒而乖巧地把他夹进碗里的菜吃掉。
吃相很好,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慵懒气,却又带着点危险意味。。
林涛扬感觉心脏狂跳,连说话都有些卡壳。
有点……有点像在逗猎物的狼王。
这大漠边疆的风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
这是一种,浓艳,锋利而危险的美。
“你……”林涛扬捂上胸口侧过脸,避开他的眼神,暗地里警告自己:不能动心,不能动心,那几个男人会把他撕碎掉的。
他之所以可以安然无恙地跟着安瑶瞎逛,仅仅是因为朋友这个身份。
他呼出一口气:“你怎么知到的。”
安瑶懒得管他的异常:“你自己想想,除了风月楼你还带我去过哪?”他放下筷子,单手撑头,懒洋洋的:“那风月楼不会是你开的吧。”
“怎么会……”他正要反驳,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比了个手势,期期艾艾的回:
“有一点点。”
“你哥没打死你?”
林涛扬赶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慌张地环顾四周,超级小声地朝安瑶挤眉弄眼:“这个不能在外面说,到时候给你细说。”
安瑶煞有介事地陪他演出,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用口型回他:“哦,那待会说。”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眼睛弯起,那颗朱砂在眉间微颤。
太阳不知何时落下去,街道亮点灯火。
林涛扬捂住胸口,有些痛苦地慌忙逃走:“我……我去付钱,你休息好了就下来。”不能
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要出人命了。
安瑶笑得趴到桌子上,笑得花枝乱颤,笑够了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理一理衣服,绕过屏风就要出去。
“听说了吗?当今圣上……”
“不会吧。”
“这不是谋反吗?”
安瑶微顿,贴着屏风偷听。
“皇帝的事情你也敢乱说,小心砍头。”
“据说是真的,那可是当时宫里的老人亲口说的……假的……”
那人明显把声音放低了,听着便断断续续的。
“走啦。”
林涛扬在走廊尽头招手。
安瑶看一眼那包厢,朝他抬抬下巴,两步跟上去,他坐在马车里还在琢磨:假的?什么是假的。
直到林涛扬叫他下车,安瑶才摇摇头,不再思考,掀开帘子走出去。
“就是呢,前年风月楼扩建,那楼建到一半没钱了,刚好有人求到我这,就借了点给他。”
林涛扬带着他在雅阁坐下来,从窗口刚好能看见楼下的舞台,绫罗绸缎由楼顶落下,颇有意境。
“今日有花魁演出。”林涛扬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模样,瞧对方面色淡淡,话语顿住:他怎么忘了面前这位可是上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呢,平日里高傲不见人影的历任花魁都恨不得把这小侯爷抢走藏进屋子里。
“咳,今日这位不一样,你且看着。”
安瑶点头,不可置否。
林涛扬看着他的侧脸,又觉得:每日都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小侯爷对别的人没兴趣很正常。
他仔细对比了一便那几个男人,若是要说哪个可以用美男计诱惑小侯爷的话……
还真没有。
唉,爱谁偏要爱安瑶这人,惨哦。
安瑶偏头就看见他这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你怎么了。”
林涛扬摇头,一脸正直,见安瑶不信,双手一摊:“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闻琴声起,雾浓了,风卷落梅又送出缠绵的馥郁,罗幔轻舞,如朦胧水瀑,拨云开雾,向琴声源头寻去,是一位月白长衫的抚琴人。
气质出尘,但不难看出,是一位男子。
“?”安瑶向林涛扬投去疑惑的眼神,对方轻咳,示意他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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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了哦
考完啦,我回来啦!
从这里起就是无大纲乱飞了,系好安全带
谁能懂,小侯爷戴额饰尊的很美
月琴
琴声清朗,不同于风月楼的靡靡之音,倒是别有一番风骨在,众人皆被他代入幽静山谷之中,待一曲尽了,才悠悠转醒。
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掌声。
安瑶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到是不错,一点也不阴柔。
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他捏着下巴,林涛扬一看便知他在打什么歪主意:“你……想什么呢。”
“你说,要不我也去选一次花魁,你别说,我在上京城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林涛扬一口茶喷出来,差点呛死自己:若是安瑶去选,那投票用的花能把风月楼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