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觉得也正常,陵川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以永平王的性格留两日算是少的了。
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居然就下雪了。
虽然雪下得不大,可谁知道明日后日会怎样,若是半道儿下大了,就更麻烦了。
但这一留便是十日,下雪出不得门去,包括永平王也只能呆在驿站。
有一日夏忱忱夜里醒来,似乎听到了外面的轻微的声音,像是踩雪,但又轻很多。
不会是有刺客吧?夏忱忱坐了起来,却听到宋濯问:“口渴了吗?”
宋濯也醒了?
接着灯亮了,宋濯穿着里衣,拎了一把茶壶过来。
本来不渴,可是看到茶壶,夏忱忱便干脆喝了一杯:“四爷,您听到外面有声音吗?”
宋濯往窗外瞟了一眼,窗子关得紧紧的,他其实也看不到什么。
“大概是野猫吧。”宋濯自己也倒了一杯,用的就是夏忱忱刚喝的那个杯子。
夏忱忱愣了一下,然后缩进了被子里。
灯又熄了,夏忱忱不禁觉得好笑,怎么会觉得是刺客呢?不论是永平王,还是宋濯和她,哪个值得别人雪夜行刺的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夏忱忱以为是雪天的原因,但一看怀表,居然已经九点了,原来真的很晚了。
“四少夫人,起啦?”珍珠端着铜盆进来,桃华在后面拎着热水壶。
听到里面有了动静,珍珠便端着铜盆进来了。
“都这个时间了,我怎地睡得这么沉。”夏忱忱揉了揉脸。
“四少夫人,许是下了雪,天冷的时候就睡得沉一些。”珍珠一边伺候夏忱忱起身,一边道。
夏忱忱想了想,似乎也只能是这个理由。
“明日你们可得早点儿叫我,太晚了。”夏忱忱掀开被子道。
“其实奴婢们今日也起得晚。”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大家都起得晚,倒似乎也没碍着什么事,因此夏忱忱也就没说什么了。
只是没一会儿,蓝玉便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四少夫人,奴婢有事禀报。”
看到蓝玉这个样子,珍珠给桃华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退了出去。
“何事啊?”夏忱忱颇为不解地看着蓝玉。
她们被困在驿站里出不去,能有什么事呢。
“四少夫人,昨夜有人进了咱们院子。”蓝玉轻声道。
有人进了院子?夏忱忱一惊,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细微的声音。
不是野猫?
“是抓着什么人了吗?”夏忱忱问道。
“倒是没有,不过奴婢看到院墙墙上的雪洒了一点下来,便上去看了一眼,有足印。”蓝玉说道。
&039;“那只怕还是个高手。”夏忱忱思忖了一下,对蓝玉说,“看出脚印往哪儿去了吗?”
“往前院去了。”蓝玉回道,“似乎是往王爷那边。”
夏忱忱的手紧了又松,过了许久才道:“蓝玉啊,你往后仔细着些,若有不妥跟我一个人说便成,其他的别管别问。”
“奴婢知道了。”蓝玉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听得出来,只怕是出了点事情。
但究竟出了什么事,蓝玉想不明白,干脆就懒得琢磨了。
是银子多
这件事情夏忱忱没跟珍珠讲,她不会武,别回头疑神疑鬼的,反倒不妥。
就在早膳端上桌的时候,宋濯回来了。
夏忱忱看宋濯的头顶,竟冒出了些微的雾气,这是去哪里跑了一趟?
起身朝宋濯行了一礼,夏忱忱笑着说:“四爷回得可真是及时,早膳刚摆好。”
“有夫人送的怀表,自然回来得及时。”宋濯坐到夏忱忱面前,“夫人快些吃,我们要出发回陵川了。”
“这就要走?”夏忱忱挟着一个水晶包子,都愣住了。
“父王说这两日雪会停一停,再不走,雪就又要下大了。”宋濯说完也坐下来,打了一碗粥喝。
见宋濯一口一个包子,夏忱忱心里总有一股子颇为诡异的感觉。
“珍珠,你们别顾着这里了,赶紧收拾收拾。”夏忱忱说完,又看向宋濯,“王爷,还会看天象呢?”
“不会,他只知道会不会下雨下雪什么的。”宋濯低头吃了一个包子,又抬起头来看着夏忱忱,“父王身边有几个能人,每次都说准了。”
有这样的能人,却只会看下雨下雪,别的不会,谁信呢。
“哦!”夏忱忱看了一眼忙碌的珍珠,说,“我这儿收拾怕是得一阵子,要不您跟着王爷先走?”
夏忱忱话音刚落,宋濯便道:“不成。”
但看到夏忱忱这一屋子的东西,宋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夏忱忱讲究,出发前就收拾了好几天,连恭桶都带着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确实要费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