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夜翼”，什么“布鲁德海文”，什么“罗宾”都没往他脑子里进，他的眼睛只看见了“翘臀”。

“……屁股很翘。”

迪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万嘉的白发实在是显眼，他进入会场后，便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对方。他发挥出跟着蝙蝠侠锻炼出来的闪避技能，摸到了万嘉身边。

他来到万嘉身后，问候的话语卡在喉部，他沉默一会没等到对方的下一句话后，主动与对方打招呼。

而后就听到了万嘉对布鲁斯屁股的赞叹。

迪克说道：“恩皮斯，你怎么突然关注起了他们的屁股？”而且布鲁斯不是把他的屁股藏在披风下面了吗？

有人搭话，万嘉就稍微清醒了些，他一脸正色地回答迪克：“因为他们cp文里是这么写的，暗夜骑士公狗腰，哥谭王子蜜桃臀，大家都这么写。”

……

不，大家不这么认为。

迪克被这短短一句话雷得不轻，他强压着嘴角，但话音中还是泄露了一丝笑音：“布鲁斯会很高兴你这么夸赞他的。”

“我想他会的。”耳麦里是提姆的声音，“我很高兴能在夜巡时听到这样提神醒脑的话。”

提姆在耳麦里放了一遍录音，最终迪克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笑声，将公狗腰兼蜜桃臀本人吸引了过来。

一个慈善晚会，成功让万嘉进入了蝙蝠家的视线中，并拥有了一个表。

凌晨2：27，蝙蝠洞。

蝙蝠电脑上还泛着莹莹的光亮，布鲁斯此时已经换上了舒适柔软的睡衣，睡衣松垮的挂在他身上，露出紧实的肌肉和白色的纱布。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将咖啡轻放到布鲁斯的右手边，他拿着托盘，看着布鲁斯紧皱的眉头，看了眼手表：“如果我没老眼昏花，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半，而您该睡觉了，布鲁斯老爷。”

他扭头看了眼旁边的迪克：“迪克少爷也是。”

迪克：“哦，阿福，我会的，不过还需要再等一会。”

“希望这个等一会不会是早上六点。”

迪克已经将脸皮练得厚比城墙，对于阿福的话并不太在意。他的手搭在布鲁斯的椅子上，手非常自然地拿起一杯咖啡，一边喝一遍看着对方调查出来的资料。

万嘉此次的身份信非常详尽地出现在了蝙蝠电脑上，甚至比系统给的还有详细。

迪克看到上面的名字，呛了一下，咖啡的浓香残留在嘴里和各个地方，他充满歉意地说了一声抱歉，而后说道：

“这是他的名字？！他难道不是叫恩皮斯吗？”

“npc、恩皮斯……”

迪克看着屏幕上的那个白发少年，对方的红色眼睛没有多少情感，脸上也空洞缺乏表情，完全不似现实中那样活泼有趣。

旁边是他的全名：suiasennpcosu·knox（）

在游戏系统的帮助下，他显示的是英文名字，不过无所不能的蝙蝠侠以及他的前助手夜翼知道这是“私密马赛npc酱”的意思。

什么样的父母会给自己孩子起这种名字吗？这种就好像给自己孩子起名叫“瘦长鬼影”“安娜贝尔”差不多，或许比那个还要离谱。

“怪不得……”他又看到了对方在一个月前被认回家族的消息，暗叹：那些人对待万嘉是这种态度，还打断了对方的自我介绍。

“你知道些什么？”布鲁斯看向表情丰富的迪克，笃定地说。

这不是什么隐私，没什么说不出口的。迪克将他们两人认识的经过给布鲁斯说了一遍，又说道：“晚会上我去找他，听到他同时说蝙蝠侠和布鲁斯，接着下一句就是‘屁股很翘’。”

他对着屁股很翘的布鲁斯挤眉弄眼。

布鲁斯扶着额头，声音很严肃：“迪克，他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这话一出，迪克收敛了所有的不正经，他随手几个操作，调出了其中一个文档，里面的死者死状五花八门，有些只有文字没有图片。

里面无一例外，全是白发男性。

在这动乱的一周里，有许多人受伤或死亡，这本该是正常的，但里面混杂的白发死者实在是太过醒目，就好像有一个杀人狂，特地挑选此类受害者设计他们的死亡，而后吞噬他们的尸体。

蝙蝠侠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的异常，尸体躺在地上，而后像是被分解了一般消失在原地。

布鲁斯将万嘉的照片和同这文档并列，右上角还闪动着小红点。

“我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这几天我会关注他。”蝙蝠侠如是说。

万嘉昨晚成功和迪克交换了联系方式，引起布鲁斯注意后，就急急忙忙的下线了，随后大睡特睡一整天，势要把缺少的觉补回来。

等他上线，布鲁斯那边显示对方已经24小时没移动过了，迪克给他发消息也石沉大海。

他一上线，首先看到不是迪克的消息，而是个人面板上的小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