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些错就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的。彃
商霁对国公爷在过去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父子情义在吧,可现在早都散做天边云了。
那车夫敲了一刻钟都未见有人来开门,灰溜溜的就折回来马车上,随后对着商玉宽便说道。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将军府不开门呀。”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
商玉宽本就是没主意,现在更是乱成一团,眼看外头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也不敢再待下去,怕引起什么骚乱。
所以只能叹息几声,随后就对着那车夫说道。
“走吧,先回国公府再说。”彃
“是,老爷。”
随着国公府的马车离去后,那门背后的何管家才冷着面孔朝徐来院而去,他要把这消息送给将军听。
而徐来院中,顾老夫人苦劝了好久,已经是败下阵来。
“所以,无论我如何苦劝,你都是不肯听的了?非要改姓?”
“外祖母宽宥孙儿,此事势在必得。”
顾老夫人也只能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便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对于外孙能有此反应是无比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顾家就有人可撑得起来了,便是让她此刻死了,都是含笑九泉的。彃
可从现实情况上来看,她知道其中的阻拦不会小,即便是让他改了顾姓,做了顾家人,只怕危险和风波就不会消停了。
如今是她还有口气在,对那些人还有几分震慑。
倘若自己没了,留下他和杜景宜去撑这顾家,她也心疼。
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她明白那顾家既是荣耀也会是枷锁,所以她不忍心让外孙和外孙媳妇又如当年的她和夫君一样,被陷其中。
而商霁心性之坚,顾老夫人已经把所有的阻碍都统统铺陈在他面前,亦不能改,最后顾老夫人只能叹息一声。
面色和缓了许多的就说道。
“我从前说你外祖父是个犟驴蹄子,如今看来他倒是衣钵后继有人了,你与他一个样,认准的事情就是说不通。”彃
“所以,外祖母这是答应了?”
“我不答应,你同意吗?”
“不同意。”
“那便是了,不过此事还是等你媳妇儿生产之后再对外说吧,否则只怕无穷无尽的烦恼和琐事会影响到她养胎的。”
“孙儿知道,此事不着急,但我早已与郭丞相和姨母都说过了,有了她们的支持,孙儿办起此事来,会顺畅些许的。”
商霁笑了笑,此刻倒是多了些狡猾。
而顾老夫人也对着他笑了笑,表情中满是慈爱。彃
外头,何管家的声音响了起来,只听他喊道。
“将军,国公爷叩门一刻钟未得进门,刚刚离开了。”
“嗯,知道了。”
轻飘飘的四个字,就把他们为数不多的父子情给了结了干净,这一点上商霁从不拖泥带水。
本就不是他所牵挂之人,所以国公爷的一举一动,他只需知道,再无关心。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父亲摊牌?”
“孙儿不打算。”彃
“你要直逼?”
“国公府里头蛇鼠一窝的,叫他们提前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桩桩的麻烦事,所以干脆挑个合适的时机,在天下人面前挑开就是,我懒得与他们多废话了。”
见此,顾老夫人也点点头,她也赞同快刀斩乱麻。
毕竟这个姑爷是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
“行,那你看着安排吧,必要的时候,外祖母给你撑着!”
“是。”
至此,这出改姓的大事,也就在将军府的众人心中都落了根,人人都知道此事揭开的时候会在天下都闹得沸沸扬扬,可人人也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彃
仿佛能和过去画上句号似的,充满了向往。
回到了熙棠院,商霁整个人才放松下来,看着杜景宜就笑着点点头说道。
“外祖母还说我是个犟驴蹄子呢,她老人家也是真难劝,我口舌都干了。”
说完这话,杜景宜就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淡笑着安慰说道。
“但总归是说服了不是,因此将军该高兴的。”
“高兴,我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外祖母的意思是想在你诞下孩儿以后再从长计议。”
开春闱
“那将军的意思是?”乸
“我想先进宫将此事与皇后娘娘通通气,看她是如何想的,毕竟我想挑个陛下拒绝不了的时候开口,所以自己在家揣度无用,还是问过皇后娘娘比较妥当。”
杜景宜对这话倒是也很认可,所以表情上很淡定。
“皇后娘娘想来也会很愿意帮忙的。”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真切切的关心顾家,只怕就是这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