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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2 / 3)

声顿时便起身拔剑警戒,送信的人眨着眼瞧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惊喜道:“可是沈公子的车马?”

他原以为自己要一路到中都去,谁承想竟然这般好命,在中途便遇见了沈家的车马。

帘子被掀开一个边角,沈瑞只略打量了下便开口道:“江寻鹤派来送信的?”

“正是,东家命我给沈公子送信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那被包裹了好几层的信递到沈瑞面前去。

沈瑞接过信,看着那厚厚的一摞轻轻挑了挑眉,但还是耐着性子一层层剥开,最终落到他手中的也不过是层纸的厚度,同旁边拆解开的一大摞外壳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对比。

沈瑞轻“啧”了声,一边拆着上面的蜡印一边随口道:“江家而今可有什么变动吗?”

这才过去几日,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只是他心中到底担忧着江寻鹤,才这般问。

谁知那仆役却挠着头道:“老夫人病逝了,前家主伤心过度干脆剃度去山上做和尚,为老夫人祈福去了,而今江家已经是东家在做主了。”

沈瑞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过去:“剃度了?”

那仆役并未想太多,干脆地应了声。

沈瑞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他虽未亲自到过江东,但江骞为人如何,他确实再清楚不过,说他因着老太太去世而伤心欲绝剃度,简直是天方夜谭。

对外说是祈福,对内只怕是赎罪。

所以这短短几日之间,江寻鹤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手上拆信的动作加快,可抽出的只有再单薄不过的一张纸,就连上面的字迹也不过三两行。

“如意,江东此刻多梅酒,若你肯来,定然是欢喜的。”

——

江寻鹤在桌案前坐了一夜,数次提笔,却最终又总是被他撂下。

粗麻丧服就摆在离着他不过方寸的地方,分明是新做的,可他却总觉着上面散发着一股子霉味。

整个江家都好似处处藏着腐尸般恶臭。

江老太太和江骞什么恶毒难听的话都咒骂过了,那些仆役管事也什么漂亮恭贺的话都说遍了,可他仍旧好似被彻底隔离开一般。

就像是被困在一面再光洁不过的铜镜之中,他能瞧见外面的一切,可却始终间隔着,走不出也走不进。

所有人都或是敬畏或是怨怼地抛舍他,再划出一条再分明不过的界限。

他桌案上摆着的正是乌州刺史送来的一柄如意和一个平安扣,大约是出自同一块料子,瞧着甚是相衬。

让他恍然间生出些错觉来,就好像他只要伸出手就可握住般。

他想写信给沈瑞,让他来救救自己。

可最后,他只是再克制不过地在纸上写道:江东多梅酒,若你肯来……

若他肯来,便是再幸运不过了。

——

送信的人回来的要比预料之中快得多,他累得不行,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将信递了过去。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抱了抱拳便退下了。

江寻鹤看着信封上沈瑞的私印,指尖有些不易觉察的颤抖,可最终还是按捺住心思,将信拆开。

就像是他寄出去的那封一样,信上也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让他好似一眼便可看到尽头般。

“江寻鹤,这世上从来没有神明俯身去够人间的,我便在中都,等着你一骑红尘送到我面前来。”

直到看到了最后一个字,始终哽在他喉间的那股子气才被吐出来,他看着那几行字,面上有些怔愣,可随后又觉着这样再好不过。

他或许也不需要沈瑞亲自走入这淤泥之间来拥抱他,他自然会收拾干净,走到沈瑞面前的。

“江寻鹤。”

脊背上忽然被拍了下,江寻鹤猛然转过头,便看见沈瑞满面的风尘倦怠,但仍旧是弯着眼睛笑,他的目光在那信纸上扫过,最后盯着江寻鹤的神情瞧,笑道:“这么委屈啊,那你还敢写那种东西来气我?”

他看着江寻鹤的眼睛,笑容收拢了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忽而抬手抱住了江寻鹤。

“江寻鹤,神明不会俯身够人间,但我会来爱你的。”

【正文完】

不过方做了春祈祝祷, 便觉着处处都好似能冒出新芽一般,就连御街上酒楼的匾额都擦得好似新木般。

一个冬日而已,中都城内的百姓便已经全然忘了逆贼一党将半条街都染得血红的场景了。

几场春雨将街上的石砖都要泡得发酥, 两侧的小摊子上又多出许多应时的玩意儿。

沈瑞从马车上下来时,周遭的百姓都暗戳戳地盯着他瞧,见他看过来便乐呵呵地打招呼。

他们这一冬, 都或多或少地受过沈瑞的恩惠——往年冬日里粮食棉花是什么样的价格, 今年又是如何,没有人比他们心中更清楚。

更别说年前楚家的商铺里还分了些年货出来, 虽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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