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酒,把桌子上的纸牌拨到二人中间,挑挑眉:“来一局?”
金靖宇弯了弯红唇:“二十一点?飘叁页?”
“看你。”徐时野抬眸看着她,眼眸中净是自信:“我都行。”
“那就摇骰子吧。”金靖宇俩都没选。
“好。”
金靖宇直勾勾地眼神看着他,手里动作不减,摇了几下放在桌子上,“谁先?”
徐时野无奈一笑说:“女士优先。”
金靖宇收起笑意,掀开一个缝隙看了眼盅,红唇轻启:“叁个四。”
徐时野似乎很有把握,嘴角微微一弯:“四个五。”
金靖宇努了努嘴,面无表情继续喊:“五个六。”
徐时野抽了口烟,故意把烟雾朝着金靖宇地方向吹去,脸上展开一道笑:“七个六。”
金靖宇喝了口酒,后槽牙都在咬,这狗男人故意的吧。
“开吗?”
徐时野歪头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开!”
两人一开,结果两个骰子里有八个六,单是金靖宇就摇出来五个六,他的骰子里还有叁个六。
这游戏玩的就是心跳,别人也就算了,奈何徐时野太清楚她的脾性了,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金靖宇一杯酒一口饮完,嘴里嘟囔了句:“不行!继续继续!!”
这姐越战越勇,死不服输。
黑暗房间内,没人注意到这俩。
徐时野那双不老实的手伸到她背后,金靖宇面儿上无事,背地里伸手死命掐他。
他定定看着她地眼睛,声音低哑:“那——赌注呢?”
金靖宇一眼瞟到正拿着话筒唱歌的明天说道:“谁输了谁上去唱歌!”
“行。”
新一轮开始又结束,最后徐时野输了。
金靖宇托着腮扬了扬眉毛,摇头摆脑神气十足表情非常得瑟,似乎在说‘去吧去吧快去吧’
徐时野表情淡定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笑容。
“你要唱吗?”周宇森把话筒给他。
“嗯。”徐时野拿着话筒坐到小台子上,默默点了首歌。
金靖宇举着手机打开录像功能,镜头正对着台上的男人。
他选的是一首港城歌手的情歌,很抒情,音乐很柔和。唱得时候徐时野选用了粤语,很标准。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和你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听你诉说古老的故事,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踏遍万水千山,
走遍海角天涯,
……”
金靖宇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定定听着,他地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她的思绪随着他的歌声逐渐飘远。
他的声音彷佛是一种诉说,耗尽所有运气才能得到喜欢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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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二楼有个室外平台,地方很大,大家都默认这处是吸烟处。
这地方比里面安静许多。
夜色阴沉,夏日晚风吹在脸上使得喝了酒的黄萃文清醒了不少。
她抚开被风吹乱的头发,拨通巴黎的电话。
北城晚上,巴黎白天。
没多会儿功夫一张白嫩肉嘟的小脸出现在镜头里。
“麻麻,麻麻。”
两叁岁的崽崽捧着手机流着口水。
黄萃文笑着恨不能钻进手机里抱着儿子亲亲,“宝贝,擦擦口水。”
小朋友胡乱抹着嘴巴根本擦不干净,一旁的保姆拿着纸巾给他擦了擦哈喇子。
“宝贝今天吃了什么呀?”
崽崽拍着自己的胸口,一个一个字往外蹦:“面,面。崽,妈妈,想。”说完还羞答答地捂着脸偷偷看手机。
母子俩聊了会儿,黄萃文给保姆阿姨说了下安排,她跟之前住在家里的赴法留学生联系了。刚好对方要回国,家就在北城,她想着就让这位学生帮忙就把崽崽带回来。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崽崽忽然要去拉臭臭,母子俩依依不舍地结束这通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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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看着夜晚的北城,市中心还是繁华的,晚上霓虹灯流光溢彩地闪着。
“什么时候回来的。”
低沉且熟悉的男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前几天。”
黄萃文敛了敛神色,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竟也没听到脚步声。
明鑫吸了口烟,一步一步走向她,烟雾缓缓吐出声音低沉沉地说:“胆儿挺肥啊。”不等黄萃文有所反应,他冷冰的语气继续说:“早几年我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有种呢!”
这小丫头打小跟着他妈妈学跳舞,是江涟最喜欢的学生。
小时候黄萃文因为家里原因,时不时就会在明家的住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