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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大厅人山人海,耳边充斥着各种叽叽喳喳哭哭闹闹的声音。
金修齐身姿挺拔腰背直板板的,宽厚的大掌牵着在他边上扭动蹦跶的金靖宇,拉着她的小手往病房走,而他的警卫员则是提着水果点心和牛奶跟在爷孙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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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病房内。
蓝色床单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小男孩,病床周围站满了愁眉苦脸眉头紧锁的明家人。
萧荷握着外孙扎针的小手抹着眼泪,气若游丝低声抱怨:“我们小野怎么了那咳咳咳,金家那小孩非得把人往水里推咳咳咳,小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说着她用手帕捂着口鼻小声咳嗽。
自从女儿女婿去世后萧荷的身体眼瞅着越来越差,吃药打针已是常态,时不时就得住院。
明昊苍在旁长长地叹了口气。
江涟不着痕迹地撞了下明炎舒的胳膊,明炎舒立刻t到她的意思。
“妈,您该午休了。我送您回去吧。”
明炎舒眼瞅着母亲这样难受,他做儿子的心里也不舒服。
萧荷被儿子扶着依依不舍地离开儿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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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年前吧,明舒怀和徐景毅夫妻俩因一场事故意外丧生。
从那时起徐时野越来越内向,不哭不闹整天不说话,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没多久明家人发现他不对劲,带着他去了医院,诊断结果是徐时野因为爸爸妈妈的离世而患上了ptsd。
从那以后他每天在家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业也因此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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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精神委靡不振的小男孩缓缓睁开眸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又哑又弱:“爷爷。”
明昊苍半坐在病床边,面色焦急,“小野,告诉爷爷,你哪儿还难受吗?”
没有扎针的手缓缓举了起来,徐时野指着嗓子,艰难开口:“疼。”
“小野,喝点水吧。”江涟倒了杯温水用吸管一点一点喂给他,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爸,小野烧退了好些,我去叫医生进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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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病房,警卫员放下水果退到门口守着,金修齐面带歉意表达了来意。
“明爷爷,明舅舅,江阿姨我错了,我不应该把小朋友推到水里。”金靖宇垂着脑袋,诚恳认错。
明昊苍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虽然他很心疼外孙,可毕竟她姥爷跟自己也是几十年的战友了,不至于为了孩子间的事情闹破脸皮。
金修齐戳了戳她的后脑勺,严肃地说:“还有呢。”
金靖宇闷头慢慢吞吞走到病床旁,九十度鞠躬低声下气说:“对不起,我错了。”
她隐约记得这个小朋友长得好好看的。
金靖宇悄咪咪抬起眼皮偷瞄他,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晒在他身上,小男孩软软的头发趴在脑袋上,目光呆滞混沌,俊美的小脸像是被阳光洒下一层暖光。
真漂亮啊,金靖宇嘴巴微张着,双眸痴痴地看着他,口水顺着嘴角缓慢溢出,她眨着无辜地大眼睛望着他,似是很不解。
徐时野半靠在床上一声不吭,目光不曾看她一眼。
旁边的明炎舒看着她这副样子,伸手掩着鼻唇不禁想笑,这小东西跟他妈一样好色啊。他缓缓走过来解围,柔声道:“小野,阿宇在给你道歉,你要不要原谅她呀?”
被她唤着名字的徐时野微微往床的另一边靠了靠,眼神躲闪不敢看人。
明炎舒也没为难他,大家谁都没指望徐时野开口讲话。
江涟冲她招招手,淡淡笑着说:“阿宇过来吃水果呀。”
“好!”有吃的金靖宇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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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们聊天的功夫金靖宇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吃着水果喝着酸奶,目光无声无息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小朋友长得好好看的呀,她要是能每天都看到这张脸就好了。
她的小心思自然藏不过对她有一定了解的金修齐,他不着痕迹地把金靖宇圈在怀里,拉着她肥嘟嘟的菜藕胳膊不松开,生怕她头脑发热当众冲上去再对着人家小孩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明昊苍跟金修齐坐在窗边的茶台,闲聊着:“你家这个多大了啊?看着跟我家那小四差不多年岁。”
金靖宇笑弯了眼睛,小手捂着嘴巴,稚嫩的童声响起:“明爷爷我五岁啦。”她刚吃了一口葡萄,腮帮子憋得圆鼓鼓的,活脱像个小河豚。
“哈哈哈。”明昊苍被她这幅可爱开朗的模样逗得直乐,他爽朗的笑声传遍病房,“哟,那你比我们家小野小。”
金靖宇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就是被你给推水里的小哥哥,他叫徐时野。我们小野今年六岁,比你大点。”明昊苍揉了揉她的额头,语气和蔼:“小宇喜欢和小野玩吗?”
这小丫头他见过几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