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知行也没办法,只得安慰下面的民众,让再耐心等等。
眼见水渠工程干得热火朝天,水渠越开越长,梁水生每日都焦躁得不行。
都是水里讨食的百姓,任谁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憋屈难过。
所以,梁水生便联络了二十几个村的村长,成立了一个组织。
隔三岔五,就聚众来到水渠闹事,或者趁黑夜破坏水渠的工程设施。
有时候寻个借口,跟工地上的民夫打一架。
渐渐演变成打群架。
反正他们就一个目的,不让水渠工程干下去。
守护水渠工程的边城清水军,也抓了几个闹事厉害的渔民,只是关押起来,却无法处理。
后来,整个洪庆湖周边的村子,都联合起来,到工地上闹事。
计付成见事情闹大,迫于压力,只得将关起来的渔民放掉。
这样一来,越发增长了渔民的嚣张气焰。
一旦军卒不敢抓人杀人,老百姓哪里还会害怕。
几乎天天都有过来闹事的渔民。
每天都有民夫因打群架受伤。
当然,渔民也是受伤的越来越多,双方似乎打出了火气。
伤势越来越重,下手越来越狠。
计付成眼见事情要闹大,就派了军卒轮值,进行防护。
水渠工程太大,几里长的地面,一千军卒轮值也看不过来。
这事闹的计付成的头发都快掉没了。
好不容易听到林丰来到了工地上,立刻将所有情况报了上去。
滨县知县戴知行,接到吴盛的传话,要去派人约束湖滨村民。
这下子让戴知县犯了难。
让谁去看着合适?
都是乡里乡亲的,哪里会有好话说。
但是命令下来了,不得不执行。
戴知县便寻了几个官吏,再让几个乡里出几个小吏,下到村子里,看守渔民。
七八个官吏到了村子里,被好吃好喝招待着。
尤其是乡里的小吏,都是从这些乡村出去的,亲戚道理也多。
所以,渔民闹事的风波,官府介入后,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越加炽烈。
这些官吏对渔民的闹事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咋咋地吧。
只是在酒足饭饱之后,一再告知村民,清水军的林丰就在水渠呢,都消停点。
等林丰走了之后,再去闹,安全些。
林丰现在吃饭睡觉都在水渠工地上,跟几个技术人员,研究加快工程进度的办法。
改进水渠引水量的缺陷。
一连三天,工地上都很安静。
也许是这里进驻了好几千清水军卒的原因,渔民们有所收敛。
可时间长了,渔民们又忍不住了,不能让大宗人把自己的水源抢走。
这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源泉。
他们是老百姓,管你是谁呢,林丰是谁?都不认识啊。
后半夜,林丰睡得正香时,就听到有人轻轻敲门。
程梁听到林丰的声音,才将头探进来。
“将军,据韦将军游骑报告,有数百村民,拿着工具往这边过来,距离七八里地。”
因为林丰在,那警卫范围已经扩大到大几十里外。
这个范围内,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韦豹都不敢大意轻视。
林丰沉吟片刻。
这个情形很显然,自己与李继平的沟通失败。
此时,计付成也接到了报告,连忙赶到林丰的住处,气喘吁吁地报告。
“林将军,他们又来了,怎么办?”
林丰也没从地铺上起来,只是淡淡地吩咐。
“去通知林巧妹,让她去处理此事,告诉她,震慑为主。”
计付成一脸平静,因为有林丰在这里呢,不用他操心。
可程梁听到这个命令,心中却是一抖。
他跟清水军的将领都混熟了的,知道每个高级将领的脾性。
林巧妹外表上看起来,是一个娇俏甜美的女子,说话也脆生。
程梁可是知道她的手段,比鞑子还狠了几分。
林丰让林巧妹处理此事,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林巧妹接到程梁的传令,尽管程梁一再叮嘱。
“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