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有一点骄傲或者贬低,只是淡淡地说:“皮囊终会腐朽,灵魂才是永存。”
我只能举了举杯子,佩服道:“你不来中文系,真是可惜了……”
两个人吃火锅的下场,就是一起吃撑。
他帮着我收拾碗筷,整理的动作很细致,不是那种经常做家务的熟练,而是动作上一丝不苟,怎么说呢,就像是有洁癖,我把垃圾袋扎好,想要去放在门外,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正准备敲门的傅余野
他看到我放下稍稍抬起的手,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袖口。
我大概是身上带着一股火锅味,所以他微微不适地看着我。
“老师,东西整好了吗?”
“什么东西?”
我放下垃圾袋,一脸疑惑地问。
“老师留的纸条,不就是想要回来收拾的意思吗?”
“我……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我明明说住在他那里不方便,他怎么就曲解成这个意思了。
“邓陵,刷子在哪里?”
陈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咯噔一下,看到傅余野的眼神已经变了。连忙说:“是陈鑫,他上次帮了我一个忙,所以我请他吃饭,你别误会了。”
我主动拉着他进去,他在我拉住他的袖子时气焰收敛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笑着的,问我一句:“老师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我没理会他的搅乱,他进去后,我给他拿了双拖鞋。
“我不要别人穿过的。”
他一副自己冰清玉洁不受玷污的样子,我说:“洗过的。”
他还是不动。
我说:“那你穿自己鞋。”
大不了我再拖一遍地。
他看到我不耐烦,就噙起笑,说:“我要穿老师的。”
我看着我脚上的拖鞋,幸好我当初买大了两个码,他应该可以穿。
他穿上了我的拖鞋,心情一下子阴转多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脚上穿的是金子。
我跑去厨房,阻止陈鑫成为我家洗碗工。
他还在找刷子,我叫他别找,我会洗,把他推出去。
正好和傅余野撞了个碰面。
陈鑫惊讶了一瞬,就明朗地朝傅余野打了声招呼。
傅余野扯了扯嘴角,表示回应。
我对陈鑫说:“你去客厅坐一下。”
然后把拽里拽气的傅余野给抓了进来。
他穿着整齐的黑色风衣,连领口都一丝不苟,神情倨傲,站在这个小厨房里都像是委屈了他。
我说:“纸条呢?”
“什么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