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自己的误解,为曾经他无声的等待。
“不公平。”岑蓁哽涩地看着孟梵川,“你独自享受着重逢的惊喜,我却迟到了整整一年。”
孟梵川轻轻抬起身体,拨开她黏腻在白皙肩头的发丝,“你会惊喜吗。”
“当然。”岑蓁十指嵌入他掌心,眼眶红着看他:“……我时刻都在等着再见你。”
潮湿的夜,连呼吸都滚烫,他们跨越冗长的过去相逢,一些话即便迟到很久,也有着摧毁的力量。
今晚两人都失控,指尖穿过发丝深深地进入时,等候的地方也早已一塌糊涂。
唇上的胭色几乎被咬碎,两个人的影子严丝合缝地交织起伏,他拢下所有明亮的光,在翻涌的浪间说迟到的爱。
——我远比你以为的,还要更早地爱上你。
岑蓁的脉搏和心跳都因这句话而颤抖,身体里每一蹙浪花都在发烫,薄汗密雨般跌落,烧灼着皮肤。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昳丽夜色。
没人管。
房里只有一声声被水渍洇湿纠缠的情难自禁。
可那铃声始终不停,自动响完一轮又开启了下一轮。
孟梵川极其艰难地暂时抽离,声音哑透,“手机在哪。”
岑蓁意识早就七零八碎,“……不知道。”
孟梵川不得不耐着性子下床去找,循着声音,总算在不明朗的房间找到跌落在墙角的手包,拿出手机。
肖云绮的电话。
手机递到岑蓁面前,“阿姨找你。”
岑蓁被唤回了几分神智,接过手机,开口的声音却像灌了沙子,让对面的肖云绮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岑蓁赶紧清了清嗓,“没有,喉咙有点干。”
肖云绮没放心上,问:“你和小孟怎么都走了?去哪了?”
岑蓁刚要开口回母亲,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抓紧了床单,强烈的刺激冲入脑海,她差点就要叫出声。
拼命忍住,“他,他喝多了,我陪他。”
“那你一个人照顾得来吗?”喝醉的男人很难搞,肖云绮担忧道,“你们在哪?要不要妈妈来帮你?”
“不用——”岑蓁急切又崩溃地说,她能感知一些地方在不断变得潮湿,“等他睡着我就下来,你先吃,别管我。”
母亲大概不会知道,在楼下开心吃着大餐的同时,楼上也有人在满足吃着自己的猎物。
岑蓁终于在白光到顶前的那一刻挂掉了电话,她没出息地弓起身体,在孟梵川怀里不断颤抖,可那人等这通电话也早就耐心告罄,她还没平复,他便再次闯进来。
“还要下去?”他逞坏过后却还这样平静。
“……”岑蓁已经说不出话。
他的激烈很快席卷而来,月色高悬,映照墙上又重又密的残影,几乎没有停顿,岑蓁仿若悬浮在空中,不知过去多久才听到他突然低低地说:
“其实我那天回来找过你,但你走了。”
可岑蓁哪里会知道。
她凌晨四点匆匆离开,从未想过那个帮了他的人会折返,更不可能想到,他们会在之后爱得这样热烈。
“你那时和他在一起了吗。”
“……没有。”
孟梵川忽然停下了,在昏暗中找岑蓁的脸,因为太深刻,指腹轻易便覆住她眼眸。
“如果你没走,我找到了你。”他声音微涩,还是不甘心,“我们会不会有开始。”
静谧的卧室沉默了须臾,可即便只是这几秒,孟梵川也等得难耐。
直到身下的女人开了口——
“会。”她安静又坚定地说。
黑暗中亦抚上他的脸:
“我爱你。”
“无论什么时候遇见,一定都会心动。”
这一晚的杀青宴成了岑蓁和孟梵川的坦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