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际无厌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扶桑看见际无厌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手中灵力浮现为扶桑消去伤口。
这样的痛原本对扶桑来说就相当于不存在。此时他更是连一点痛觉都没来得及感受到,只能意识到际无厌手心的温度。
迦楼扶桑想,算了,下次再告诉他你不可以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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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日子他们会帮忙处理掉一些诡异的事件,妖魔作乱人心不足,精怪捣蛋装神弄鬼,总之什么都有。但是唯独有一次,他们谁都无法忘记。
南塘数月间,出嫁的新娘都消失不见。
于是迦楼扶桑和际无厌特地去看一位新娘子出嫁,骑着马的郎君笑的眉眼弯弯,眼里厚重的感情几乎要溢出来,扶桑知道那是爱,可是还没等他告诉际无厌,周围场景就颠倒变换。
鱼龙双佩的花样绣在了红色的绢布上,红烛盛世,焰火漫天。迦楼扶桑莫名就坐在了喜房的内室,司礼和喜娘一拥而上为他披上喜袍,金线细密又工整,图样繁丽而多变,绸缎柔软而舒适。将他衬得更加芝兰玉树,眉眼映丽。
迦楼扶桑的手碰到了他的鸾刀,对他来说斩断这个幻境毫不费力,但是这里还有卷进来的普通人,万一他们出事了要怎么办呢?
于是扶桑就问喜娘:“你们在做什么?”
喜娘掐着嗓子笑起来,咯咯的说:“扶桑公子,今天你要成亲呀?这成亲可是一大好事,从此你无论是出去沾花惹草还是磋磨妻子,她都不会离开你啦!”
迦楼扶桑皱起眉头,他生气地反驳,说:“不可以,所有人都要对帕莎兰忠诚,要保护她一辈子。”
喜娘捧着蜡烛,长指甲狠狠的插进红烛里,带出血一样的颜色,她围着扶桑转圈,语速越来越快
“是吗?您要是骗人,就会和妻子一起躺进棺材里永远不分离,嘻嘻嘻嘻……”
她笑得神经兮兮,但是眉头却高高拧起,可能是发现眼前的少年说的确实是真心话,最后她猛地抓起旁边的红布盖在了扶桑的头上,把他推出了房间。
“别在这坐着啦,新娘子等着您呢!”
扶桑莫名其妙的盖上了喜帕,司礼带着他向前走,他只能看见血红的地板和凭空出现的脚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正厅,稳稳的牵住了他即将过门的“妻子”的手。
那个人也穿着喜袍,不像新娘子,更像新郎官。这不是今天出嫁的那个姑娘,是……
他小声而又确定的说
“阿厌。”
牵着他手的那个人轻柔地把扶桑冰冷的手指裹在手心,好像一个肯定的回答。
于是迦楼扶桑提起衣摆,听见一句
“一拜天地——”
他们没有跪下,先不说哪里来的精怪能不能受得了际无厌和迦楼扶桑这一跪,就在他们准备掀开盖头汇合直接打破幻境的时候,主位上突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他二人皆是男子,怎能成亲?”
旁边的司礼卡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像在背书一样说话
“有情人——成亲——有情人——成亲”
主位上的那个声音哈哈大笑
“有情人?两个负心汉罢了!倒也有趣,嘻嘻,你们背叛彼此的戏一定好玩,继续拜堂!”
“我才不会。”
迦楼扶桑出声,他掀开喜帕,发现主位上坐着的不过是一具红颜枯骨,他极其认真地反驳。
“阿厌要是我的帕莎兰,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那具骷髅头看见堂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想直接杀了他们,可是他还没动手际无厌就并指作剑将他一分为二,并且斩去了身后被锁住的那对小新夫妻的禁制。
迦楼扶桑想转头和际无厌说话,却发现他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偏头,幻境在他的一剑之下逐渐消失,他身上的喜服衬得他满面绯红,像盛开的桃花。
迦楼扶桑长睫轻轻颤了一下,他们又回到了现实,那对小夫妻抱在一起哭着安慰对方又喜极而泣,喧嚣的锣鼓和礼乐声愈演愈烈,满天的红纸轻轻落下,落在迦楼扶桑乌色的发间。
他抓住了际无厌的手,然后问
“阿厌,你会娶别人做你的新娘吗?然后你会对她好,一辈子也不分开?”
际无厌回头,他看着迦楼扶桑的眼睛,说
“不会,我不会和别人成亲,我的道就是——”
他想说我的道就是要一个人走,师傅说学剑者大多如此,孤独的生命,极致的剑道,所以才会一直留在蓬莱,从来没到过凡间。
迦楼扶桑又轻轻开口
“我也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呢?就像刚刚我说的那样,我永不背叛你。”
际无厌的话消失在嘴边。
“我们拜过堂了。”迦楼扶桑补充道,“所以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会误会的。”
际无厌心想那算哪门子拜堂啊,就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