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的白了他一眼,“你没啥,难不成是我家山子有啥?”
儿媳妇儿讪讪道:“我也没这么说。”
旁边被闫家的烦扰到的人终于受不了了,嘲讽道:“这还用说么,你儿媳妇儿没啥,那不就是你儿子有啥么,多简单的事儿。”
闫家的气死了,恨不得指着那人的鼻子大骂,但这事儿总归不光彩,她也只能压低了声音斥道:“你懂什么,我家山子好得很,谁有啥我家山子都不可能有啥。”
那人轻嗤了一声,“有啥没啥,叫大夫瞧瞧呗,反正又不用花钱。”
闫家的一想也是,反正不花钱,不如一并瞧瞧。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闫山只能答应了。
大夫抬眼一看又是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方才我都听说了,你家儿子儿媳才成亲几个月,你急啥,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我看病人。”
闫家的把其他人挤开,然后把一脸不情愿的闫山按在凳子上,“大夫,我家山子保准没啥,你就替他诊一诊,诊完我们马上走。”
方才撺掇她的人也道:“是啊大夫,你要是不给她瞧她是不会罢休的,你就给她瞧了吧。”
她说的很大声,一下子把周围的人全都引来了。
镇上人都知道闫家的为了抱孙子简直快魔怔了,这下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大夫说话。
大夫诊完以后眯起了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夫,你快说呀,闫家小子到底咋样?”
“他媳妇儿都没问题,那肯定他有问题呗,还用问吗?”
闫家的气的瞪他们,“胡说八道什么?”
大夫刷刷写方子,“你这个有些难办,我先开个方子给你吃吃看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啊,不一定能治好,我也只能试一试。”
闫家的傻眼了。
不光她傻眼,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刚才撺掇她、嘲笑她的那些人。
谁也没想到闫山居然真的有问题。
闫山结结巴巴道:“大,大夫,啥意思啊?”
大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放温和了些,“就是这个意思,你呢也别太着急,按照我开的方子吃药,说不准能治好。”
他媳妇儿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切道:“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夫君不能生?”
他这声把所有人都拉了回来。
“真是闫山啊,他真有问题?”
“瞧着不像啊,闫山挺壮实的啊,怎么会这样,这大夫该不会乱说的吧?”
“怎么可能,这可是和春堂的大夫。”
大夫闻言,耐心道:“这事儿不能光看身形,有些人长得壮实,但就是有问题,比如像他这样。”
其实这种事以往他们当大夫的也不会说的这般明确,到底还是要顾及病人的面子,但他已经快被闫家的烦死了,而且这么看下来,这家的儿媳妇儿挺可怜的,大夫也怕自己不把话说清楚回头这妇人就把锅扣到她儿媳妇儿头上。
闫山怔怔地看向自己媳妇儿,期望从媳妇儿眼睛里看到安慰和温柔,结果他媳妇儿眼里只有怨恨。
“媳妇儿,我……”
他媳妇儿一把甩开他,“好啊,原来是你不行,娘平日里怎么对我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到头来原来是你不能生。”
闫山试图去拉他的手,但被一把甩开。
两人这边吵着,谁都没去管闫家的。
突然耳边听见一声惊叫,闫家的晕倒了。
竟然没一个人去扶她,她这一下直接栽到了地上。
后面简直一片混乱,虽然闫家的被救回来了,但闫山不能生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双集镇。
第二天路景也知道了。
他震惊的许久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成了事实。
而且因为这事,他在镇上人的眼里变成了有大师保佑的人。
大师传着传着又变成了菩萨,老天爷,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听说闫家的和闫山现在慌得不行,整日里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儿媳妇儿,生怕他不肯和闫山过。
这事儿可以算是镇上近来最大的一件八卦了。
还有路大家,路光宗自从上回吃坏肚子之后就一直在吃药,药费不便宜,这段时间吃下来,家里仅剩的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两人为了占便宜,不光搭上了路光宗的健康,还搭上了翻倍的银子。
这段时间路大和李氏简直要呕死了,而且经过这一出后,路光宗完全不肯读书了,只要路大和李氏叫他读书,他就说自己肚疼。
路大和李氏可不敢教训他了,生怕他是真的肚疼,又要花一堆银子去吃药。
为了挣银子,没办法,路大只好出去给人做工。
作为读书人,他当然想当夫子,又体面工钱又多,但镇上人都知道他家光宗叫他教坏了的事,当然没有私塾肯要他。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