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白被王汝凯这一连串的发问给问蒙了,突然心神一动,问道:“王院使,你那假死药吃了以后是个什么症状?”
王汝凯皱了皱眉:“这次的两丸假死药是我新制的,还没人吃过,不过,”他微微一顿,凝神道:“不过药童试过之前几次的假死药,症状应该差不多,都是气息全无,面色发青,身体冰冷,一脸死人样呗。”
“那这个解药,几天之内要吃下去?要是不吃解药,会是什么后果?”李叙白问道。
“还能有什么后果!若是三日之内不服用解药,假死就变成真死了!”王汝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李叙白,李郎君,李大人啊,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赶紧,你赶紧派人,找药匣子去啊。”
李叙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疾言厉色的问道:“季副尉,槐花巷那还有司卒盯着吗?”
季青临愣了一下:“有,下官没有让司卒撤回来。”
“好,”李叙白招了下手,让季青临靠近些,附耳低语了几句。
季青临连连点头,沉着脸色出了门。
“李大人,李大人,我那药匣子,药匣子啊!”王汝凯抓着李叙白的衣袖,唯恐他也借机溜了。
“王院使,别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李叙白哭笑不得扯开王汝凯的手,胸有成竹道:“王院使放心,你的假死药,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王汝凯张口结舌了半晌,才坐了回去,一本正经的掸了掸衣袖:“那好,我就在这等着,什么时候找到,我什么时候再走。”
“”李叙白气笑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狡黠道:“不走就不走吧,正好,我这有两个病人,正好请王院使给看看啊。”
“”王汝凯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李叙白的贼船,下都下不来了。
李叙白嘿嘿一笑,不由分说的就将王汝凯给拖出了议事厅。
厢房里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丫鬟。
“不是,这,李大人,欺男霸女的事儿,老夫,老夫可不干啊!”王汝凯一看这情景,脸色大变,调头就往外跑。
“欺男霸女?别逗了,王院使,我是谁?我们武德司要欺男霸女,还用得着把人弄晕了?”李叙白一把拽住了王汝凯。
“”王汝凯微微挑眉,花白的胡须翘了翘。
这话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王汝凯就这样被李叙白给说服了,伸手给两个丫鬟切了个脉:“这俩丫头没有大碍,就是被人打晕了。”
“哦,被人打晕了,”李叙白明白了,转头吩咐司卒:“去端盆冷水过来。”
“回来!用冷水,醒过来也得伤了风。”王汝凯横了李叙白一眼,狠狠的掐住了丫鬟的手腕。
不过片刻功夫,两个丫鬟嘤咛一声,一先一后的醒了过来。
李叙白惊讶极了。
这其貌不扬的白胡子老头,还真有几分手段。
武德司接手这桩案子之后,便到谢宅查问过谢慧娘身边的丫鬟,李叙白和季青临在发现二人的时候,便认出了二人的身份。
月白从迷蒙中清醒过来,一眼就认出了李叙白,挣扎着行礼道:“婢子,叩见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风清也跟着行了个礼。
“行了,你们现在能回话吗?”李叙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月白点头道:“婢子无碍。”
王汝凯见状,掩口打了个哈欠,嘟嘟囔囔道:“年纪大喽,熬不住了,老头子去眯一会儿,你小子,”他瞪了李叙白一眼:“要是找不到我的药匣子,老头子跟你没完!”
“正好,还带回来了几个受了伤的人,王院使正好去看看。”李叙白一脸深沉的道。
王汝凯的脚步一顿,无可奈何的瞪了李叙白一眼。
李叙白权当没有看见,故作深沉的抿唇不语,上下打量起月白和风清。
月白和风清满心不自在的对视了一眼。
“大人,”月白紧张道:“你想问什么,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叙白正襟危坐着,思忖问道:“谢慧娘为什么会急匆匆的出殡?”
“”月白和风清的脸色齐齐一变,紧张的对视了一眼。
“怎么?不想在这说?想换个地方说?”李叙白脸色一沉,威胁道。
月白顿时白了脸,唇角嗫嚅道:“不,不是,婢子,婢子不敢。”她微微一顿,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是,是夜里灵堂闹了鬼,老爷和夫人,才,才,才着急,着急安葬了小姐。”
“闹鬼?”李叙白来了精神:“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