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睡不好,心头有点惭愧,回应道:
“我回去仔细看看,往后肯定不会有了,你放心睡即可……诶?”
话刚说没两句,身边的云璃,忽然走到背后,跳到了背上。
夜惊堂被两团软绵绵压在背上,心头满是茫然,抬手把腿搂住:
“怎么又跳上来了?当心你师父瞧见……”
折云璃昨晚可是听见,华青芷骑在夜惊堂头上撒野,她让背一下怎么了?若不是不好意思,她都想跳脖子上骑大马。
听见夜惊堂的话,折云璃先左右看了看,发现师父不在附近,便自顾自把下巴放在肩头,询问道:
“惊堂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夜惊堂见云璃不下来,也没办法,背着在树林间散步:
“我和外界没法联系,长时间不露面,你师娘她们肯定着急,估计也就待两三天。怎么?觉得无聊了?”
折云璃并非无聊,而是在这里白天见不到夜惊堂人,晚上还得被迫听墙根,感觉好窝囊,想想回应道:
“在这里没事干,还是出去干活儿有意思。上次青龙会给的悬赏令,赏钱咱们还没领呢,三个宗师,那可是一百多两银子……”
夜惊堂轻轻笑了下:“放心,银子肯定少不了,出去咱们就去领,顺便还能再接几个差事,到时候全让你动手,咱们一路杀回去。”
折云璃听到这个,心里的闷闷不乐才消散了些:
“说好了啊。惊堂哥你快点忙完,我这几天把船拾掇一下,咱们到时候直接从海角港上岸,我带你去看阳官庙……”
“行。”
……
晨曦之下,身着黑袍的男子,背着十五六的小侠女在林间散步,沿途说说笑笑。
而岛屿外围,薛白锦孤身一人站在树冠间,睡死了的鸟鸟则蹲在树杈上。
透过茂密枝叶,看到林间行走的两道人影,薛白锦眼底神色明显很复杂,说不出是欣慰还是纠结。
云璃和夜惊堂年龄相仿,天赋差距不大,性格投缘,还称得上青梅竹马,甚至连出身都相似,一个是覆灭王庭的落魄后裔,一个是大燕嫡系仅存的独苗。
彼此本是天作之合,若两人真能凑成一对儿,无疑是她和凝儿最想看到的。
但偏偏她和凝儿这俩长辈,前赴后继都先尝了禁果,把当前的关系弄的无比拧巴。
云璃的事儿要是真成了,她和凝儿这名义上的岳父岳母,岂不是这辈子都得心存愧疚,但若是不成,那愧疚恐怕只会更深。
薛白锦凝望良久后,心头也只生出一句:“这小贼当真害人不浅”。
而后便幽幽一叹,提着鸟鸟落回了树下……
归程
日起日落,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三天后的晌午。
在孤岛上游玩几天的仇天合等人,带着从岛上找来的些许土特产,回到了船上,老少一起背对岛屿站在船头,让书画功底极好的青芷,帮忙画一张全家福留恋。
折云璃重新弄好的海盗旗,挂在了桅杆最高处,还专门用木头刻了只大鸟鸟,放在撞角的最前方。
而遮天蔽日的树冠下,篱笆小院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夜惊堂换上了整齐的黑袍,螭龙刀挂在腰间,在厨房里收拾着各种物件,以便日后故地重游时能用上。
薛白锦同样换回了江湖装束,把铺在板床上的被褥收好后,便站在了空荡荡的屋里,虽然才过来没几天,但经历显然称得上恍若隔世。
夜惊堂收拾完东西后,把房门都关上,来到了主屋,发现冰坨坨望着板床愣愣出神,走到背后呼唤:
“坨坨?”
薛白锦听见声音才收回神念,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略微转头:
“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叫这称呼,跨出这道门后,若再让我听见,你明白后果。”
夜惊堂这三天修了冰坨坨不下十次,能感觉出越接近离开的时限,她情绪便越复杂低落。
见冰坨坨坚定划清界限,夜惊堂露出一抹笑意,回头看了看门口:
“这不还没出门嘛,仇伯父他们正在画全家福,估计得等会才能出发,要不一起再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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