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安不去上朝自有她的原因,可宁欢意却不能接着一直住在永昌侯府了。
这些道理,裴阮明白,宁元勋明白宁欢意聪慧,自然也是明白。
女儿知道了。宁欢意趴在裴阮的腿上,安安静静的趴了一会,便起身笑着看裴阮,不想让裴阮的心理压力太大。
裴阮拍了拍宁欢意的手背,随即又站起身回去替他们收拾东西。
临走之前,裴阮还是转过身来眼睛里衔着泪水:宁宁啊,用完晚膳再走。
裴阮哪里舍得宁欢意回摄政王府,倘若可以,裴阮和宁元勋也希望她们一直住在永昌侯府里,可是不行。
不仅仅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更多的是现在皇帝忌惮并未消除,如果什么奏折都在永昌侯府批阅,则更容易起疑。
为着长久的安宁,便值得委屈一下。
萧凝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的光都有些微弱,她踩着仅剩的夕阳余晖回到永昌侯府,今日朝堂上的情形她也算是有所掌控。
为了让皇帝放松警惕,自己进一步拿捏皇帝,的确不能一直住在永昌侯府了。
正在萧凝安发愁的时候,却得知宁欢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坐在正厅等自己去吃晚膳。
萧凝安加快了脚步,甚至朝服都没换下来,就来到了正厅。
宁元勋和裴阮坐在上首,宁欢意和方梨也都入座了,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景象,萧凝安不禁驻足。
宁欢意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她转过头来向萧凝安伸手:殿下,快来用膳。
好!萧凝安爽朗一应,她也是有家的人了,从此万家灯火也有属于萧凝安的一盏。
为了答谢萧凝安这个良婿,宁元勋还开了槐花酿,那是永昌侯府独特的技艺,出了永昌侯府,这世界上再无此般佳酿。
萧凝安陪着宁元勋喝了一杯又一杯,等到酒过三巡,晚膳也用完了,才起身要走。
宁元勋的脸都喝红了,兴冲冲的要送萧凝安,却被扶回去睡觉,裴阮一个人走出来相送,送到永昌侯府门口的马车上的时候,裴阮嗔怪的捏捏宁欢意的脸:你也不好好管着点凝安,看她把你爹爹灌的。
当然,这话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裴阮不过是想再和宁欢意说几句话,随后又嘱咐道:回到摄政王府之后一定要给你家殿下熬些醒酒汤,要不然明日起身又要头疼了。
宁元勋从前年轻的时候也常常外出赴宴,那个时候裴阮就经常捧着一碗醒酒汤哄宁元勋喝下,要不然第二天看着宁元勋头疼自己也难受。
宁欢意重重的点头,一定记下,二人相顾无言,只是看了许久,宁欢意只登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向裴阮挥手。
萧凝安早已上了马车,她虽然酒量不错,可槐花酿实在醉人,此刻她也是有些头疼,待宁欢意上马车之后,萧凝安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趴在了宁欢意的腿上,合上了眼睛小憩。
马车摇摇晃晃的,等来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宁欢意便轻轻推了推萧凝安,把她叫醒。
萧凝安一起身,宁欢意便跌进她那醉人的目光当中,凤眸蕴含了些勾人的媚意,她先下了车,等到宁欢意要下车的时候便打横把宁欢意抱起。
宁欢意毫无准备,在萧凝安的怀里挣扎的时候,萧凝安附在耳边道:夫人可别忘了,今日上朝之前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宁欢意的记忆瞬间被拉了回去,她的脸颊涨红,不觉有些害羞根本不敢接着挣扎了。
萧凝安温柔的抱着宁欢意走入如意居,如意居里的丫鬟们全都很有眼色,看到这样的场面,就都退了下去。
萧凝安全程当了那个服侍的人,一边吻着宁欢意的耳垂,一边帮她摘下来发钗步摇。
宁欢意脸色酡红,情欲渐渐攀附而上,待发髻都散开后,她双手环着萧凝安的脖颈。
殿下~宁欢意吐气如兰,是最最勾人的,她媚眼如丝的看着萧凝安,竟然是比凤眸还要诱人。
她将萧凝安推倒在床榻上,轻轻将外面那层轻纱散下来,朦胧的看得见床榻内的事情。
萧凝安躺在榻上,宁欢意则跨坐在萧凝安的身上,第一次如此主动。
可宁欢意终究敌不过萧凝安,趴在萧凝安的肩头求饶。
要了好几回水给宁欢意沐浴,萧凝安知道宁欢意的身子刚好不太过分。
宁欢意累狠了沉沉睡去,萧凝安躺在宁欢意的身侧看着她那安静的侧脸,别提多么开心了。
吾妻欢意。萧凝安凑上来亲了一口,像是偷吃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如愿以偿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宁欢意是被身上的酸痛弄醒的,醒来的时候萧凝安正一脸餍足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宁欢意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可这样的宁欢意在萧凝安看来就好像是小猫闹脾气,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她靠近宁欢意,呵气出来,热气洒在宁欢意的脖颈上,使得她极为敏感。
宁欢意被她折腾的睡不着,怨气极大的坐起身来,伸出手向萧凝安要:小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