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男孩子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是笑着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她并不是真正的开心。
等男孩走了,徐知苡看着那张信封,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里面传来奶奶的呼唤,她才收起心神那张东西进屋。
南大知名度也只比北清逊色了那么一点,听闻小孙女考了个很不错的大学,姥姥和姥爷这半个月里来第一次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出去买菜逢人便说徐知苡考上了南大,真心替她开心。
晚间,南俞下了一场小雨,烟雨蒙蒙,雨雾苍苍,姥姥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很多都是徐知苡小时候爱吃的菜。
两位老人吃饭的时候笑容明显也多了很多,吃完饭后,姥姥突然拿出一个红封,老人家苍老的手粗糙却很温暖,把小孙女的手裹在里面:“你妈妈的脾气像我,强势霸道,姥姥小时候吃了太多苦,就想把女儿培养的像个女强人一样,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其实姥姥才是那个让你妈妈吃更多苦的人,她小时候就没真正开心过,你姥姥啊,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徐知苡鼻翼泛起酸气:“姥姥……”
“囡囡,其实你妈妈是爱你的,只是她在用她的方式去爱你,如果你心里还埋怨她,就当姥姥倚老卖老,你就原谅她吧,这包封是她很久之前就给你准备的了,她说她是个失败的妈妈不好意思当面叫给你,让我高考后给你。”
徐知苡早已泪流满面,她抱住老人,眼眶湿润:“不,妈妈是个好妈妈,姥姥也是个好妈妈,所以我才能考上南大,我很开心能够成为妈妈的女儿。”
门外,听了好久的老人青黑的眼眶留下浑浊的泪水,屋里,一老一少哭得不能自己。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徐知苡被外面的雨声滴落在屋檐上的声音给吵醒,她恍惚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隔了片刻才意识到真的是铃声在响。
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归属地是南俞。
有个荒诞的想法在徐知苡的脑中形成。
转而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多想了。
“喂,你好。”刚睡醒,她的嗓音比清醒的时候更加绵软。
那头没有声音,只有穿过耳膜的呼吸声,时轻时重,仿若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头先认的输,经过电流的声音低沉喑哑,似乎还透着一层疲态。
“下来。”
徐知苡心脏微微一缩,那句下来就好似敲在了她的心上。
没听见她说话,陈嘉屹好像叹了口气,带了几分诱哄的意味:
下来好不好?”
“我很想你。”
徐知苡心脏狠狠一缩,他的那句我想你了说的多么深情只有她才知道。
她承认,她心软了。
朦胧的丝丝小雨一点点落在车前玻璃上,陈嘉屹透过前面的雨幕看过去,古色古香的院门处出现了一个倩倩的影子。
打着一把青骨伞,缥缈的雨雾里她正朝着他走来,那身剪裁合身的藕白色旗袍衬得她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在雨夜里显得风情万种。
走到车窗边,徐知苡抿着唇敲了下窗子,很快,里面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跟上个月分开时没多大变化,只是碎发长了点,五官轮廓更深峻了一些,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她时,她的心还是习惯性微微发颤。
那张莹白小脸不施脂粉,在夜色下显得盈盈如水,只是清瘦了很多,陈嘉屹锁着她的眼睛,似乎是笑了一下,意味不明:“为什么没报北清?”
徐知苡微微一愣,执着伞柄的手发紧,她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回消息?”陈嘉屹步步紧逼,那眸子里滚动着汹涌的情绪。
脑海里自动想起那张朋友圈,徐知苡下意识退了一小步,一张小脸越发清冷:“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
“有……”看见她要走,陈嘉屹的声线有些发紧,他说:“过来,看你看样东西。”
一只修长分明的手捏着一个东西伸到徐知苡眼前,她迟疑了一下才走到他前面。
那是一张通知书。
很有设计感的图纸,上面的字体优美。
跟她的一模一样。
徐知苡错愕的抬起头,浓郁的木松尾调的气息近在咫尺,陈嘉屹不知什么时候听见探出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徐知苡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那里面再也不是别的情绪,而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陈嘉屹像个疯子一样碾着她粉嫩的唇瓣,一只手以一种掌控欲十足的姿势扣住她的头,徐知苡被迫扬起细长的颈子配合他,她的芬芳被他如饥似渴的汲取。
唇齿交缠,呼吸相吻,陈嘉屹忽然就不再满足那份浅尝辄止。
他开始攻城掠地,以一种强势的态度撬开她的牙关,深入腹地,体内躁动了一天的因子被这个绵长的吻安抚,却以另一种方式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