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俩谁跟我去啊?”
“不许去。”陈永峰头也不抬地回答。
邵锦成停下了,“陈永峰,你温柔点行不行。”
陈默以为邵锦成会像以前一样给她说情,但是没想到,邵锦成笑着看着她,对她说,“默默乖,咱们不去哈,你乖乖在家玩,一会就吃饭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蘸水锅塌豆腐。”不过,该说不说,态度确实比陈永峰温柔了不少。
陈默努努嘴,一脸不情愿。
“不高兴也没用,那个是非之地,以后都不许去。上次你在那边晕倒,差点把我吓死,以后你都老老实实的,不许再靠近老陈家。”
“好吧。”陈默耷拉着头,往屋里走。
陈永峰叹叹气,让步,“明天看见英子姐的时候,帮你问问是什么事。”
“哦。”
陈默进屋,关上了门。
陈永峰摇头,“也不知道像谁,怎么这么喜欢卖呆儿,妈妈也不是这样的啊。”
“有什么的。”邵锦成不以为意地笑笑,“小女孩,喜欢看热闹,多可爱。”
“你昨天说水井边的那些大婶,可不是这么说的。”
邵锦成翻了翻白眼,她们跟默默能放在一起比?
此刻,东屋的窗户被打开,一只嗡嗡嗡的小苍蝇飞了出去。
现在这个季节温度,苍蝇可还没有孵出来呢。但是陈默也懒得让空间做成别的动物了,飞高点,不会有人在意的。
哥哥不让她出门去看热闹,她可以在家里炕上躺着看现场直播。
老陈家此刻,已经围了好多人。陈默控制着小苍蝇,直接对准事件的中心人。
院子里面,林燕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叫得一声比一声更加凄厉。
她的裤子已经全是血迹,脚腕子露出裤腿外面,一汩汩血顺着雪白的脚腕子流下来。
这是?陈默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林燕怀孕了?不,现在应该说,林燕流产了?
她认真地听着看着小苍蝇传回的景象,没一会儿就搞清楚了状况。
最近,陈建强被王淑芬挑唆的,开始动手打老婆了。今晚又因为一件小事,就对林燕拳打脚踢,再之后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王淑芬还在院子里面叫嚣呢,“你咋嘚儿和的呢?你自己怀孕了自己不知道吗?你吱一声,俺老儿子还能打你吗?”
“娘,现在咋整啊?孩子还能保住不啊?”
围观的人纷纷说话,“赶紧送到村卫生室去看看吧,看这情况,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再拖下去,大人也有危险啊。”
陈建强一听别人说,孩子保不住了,立马就萎了,他娶媳妇这么久了,这好不容易怀上,竟然还流产了。
王淑芬一直不停地咒骂着林燕,说她傻,说她脑子有问题,一个母鸡自己揣没揣蛋都不知道,啥也不是!
她拼命地把责任都推到儿媳妇的身上,生怕儿子想起来,是她教唆他去打人的,她可不能为流产这件事挡上一点点责任。
陈默听见王淑芬这话,嘴角冷冷一笑,这个老太婆,依然还是这个德性,狗改不了吃屎。
这陈建强也真的是个傻缺,他娘骂了几句,他就上头了,把自己孩子流产的错,全都怪在林燕的头上。
竟然又开始殴打起自己的媳妇,瘦弱得像一根麻杆的林燕,被陈建强一把从地上薅起来,揪着领子提溜着骂。
噗叽。
一个血糊糊的肉团子,从林燕的裤腿中滑落下来,滚落到地上。
死胎
这个血呼啦的肉团子,吸引了陈建强的注意力,他松开手,林燕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男人竟然还有些嫌弃,去旁边找了根柴火棍,去扒拉刚刚从林燕身上掉下里的东西。
那东西滚在地上,沾了灰土,被柴火棍扒拉几下,分成了两部分。
是一个布满血管的胎盘,一根长长的脐带,另一端是一个成了形的男胎。
“啊!!!”林燕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她丈夫拿木棍扒拉着她流下来的孩子,看着地上那小小的死胎,她的世界从这个角落开始坍塌。
林燕捂着自己的耳朵,开始尖叫,像一头母兽,不再像一个柔弱的女人。
王淑芬跟陈建强,还有陈济众,看着地上被打下来的,那成了形的男胎,也都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悔恨,不再言语。
这可是个带把儿的香火啊,就这么给流掉了?惨烈的场面,让周围围观的人也默然了。
只剩下林燕的尖叫与崩溃,她躺在地上,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的身体,她真的很废物,她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好了!别叫唤了!你叫唤有啥用!你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你还能嘎哈?你这个废物!”
陈建强把失去了儿子这件事,全都怪在媳妇身上,全然不提自己打人的事,也全然不提自己亲妈虐待儿媳妇的事。
他不光是这样说的,他还真